忍不住万分敬佩的想到,这少年实在是太低调了!从他身上看不出一点年少轻狂的味道,就连在医院暴怒打了扑克脸那巴掌,都没有人觉得错愕,好像这少年干什么。都那么理直气壮,都那么顺理成章!
陈光旭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才明白为什么唐晓天对自己地道歉不置可否。如果想跟自己这个副处级的院长过不去的话,就算唐市长不管医药这一块,也够他受得。原来问题出在这少年身上了,自己真正需要道歉地是这个少年啊,而唐市长,只是一直在看这少年的态度而已。
想到这,他举起一杯酒,然后冲肖扬笑道:“没有人给我介绍。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公子,现在才知道居然是最近风头正劲的飞扬公司的少掌门人,今天的事情还希望你别往心里去,你那个亲戚的病你放心好了,医院绝对会拿出最好的药来治,而且所有地费用都医院负责了,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肖扬先是愣了下,然后淡淡一笑,举起装着五粮液的杯子,微笑着说:“那可麻烦陈院长了!”
“不麻烦。不麻烦!”陈光旭喝了一口,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掩饰的笑道:“都九月天了,还是这么热,应该让服务员把空调打开。”
一顿饭宾主尽欢,席间罗马假日现在的保留菜----野生家鸡炖野蘑菇,让头一次听到来历的唐晓天忍不住大赞肖扬的头脑。
他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扬扬,唐伯伯问你一个私下里的问题,你去年也才十二岁的孩子吧。想着把水果拉到城里卖,这不算啥,一般有些见识地人都能想到,可这把农村的笨鸡推销到高级酒店并且获得成功。简直可以用神奇来形容啊,你是怎么想到的?”
其他人都都很有兴趣的放下筷子,刚刚这席上基本就是唐晓天和肖扬的轻声谈话声,那几个医院的副院长或者是主任什么的平时根本没机会跟市长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紧张都紧张不过来,哪里敢随便言。
不过这顿饭吃的也算值了,听着这叫肖扬的少年跟市长聊天,他们觉得以前身边朋友吹牛说自己如何如何简直就是贻笑大方。这个小孩才叫牛逼。十二岁创业,从赤贫到身家百万居然用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如果不是今天有市长在这里。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这是真地。
“呵呵,唐伯伯太高抬我了,当时无非就是想着,有钱人其实天天吃的未必都是海参鲍鱼,偶尔一些乡村口味应该也会感到很新鲜,而且他们这种人又多半不注重价钱,只要有特色,多少钱都是次要的,所以,就把鸡卖到这里了。”
肖扬说的简单平淡,别人心里可不这么认为,什么叫商业天才?如果说眼前这少年都不算天才地话,那么恐怕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商业天才了,当然,这时候盖茨还不是很有名,至少在东北边陲这个小城没多少名气。
“听说你现在很有钱了,为什么还保持继续送鸡给这酒店呢?好像听你刚才说,一个月也就能送一两回,而且每回最多十只吧,就算一百块钱一只,也赚不了多少钱啊?”一个四十多岁的副院长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大着胆子问道:“难道是为了保持跟苏总的良好关系?”
陈光旭都忍不住暗骂一声这副院长白痴,你也不看看,苏文秀那种女人是几只鸡就能交下的?
肖扬笑吟吟的看着这中年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害怕是一种此消彼长的东西,你越怕,对方越不怕,你越不怕,对方就紧张了。现在就是这样,自己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酒桌上可以侃侃而谈,反观这些平时生活中也有着一定地位的人们,反倒在市长面前畏畏尾。
“这是维持我们地信誉而已,因为我跟酒店签订地合同是一年,所以,赚钱不是主要的,罗家假日也需要它们。”说着一指桌子中间这道菜,夹起一个鸡大腿,无耻地说:“吃自己家的鸡,感觉就是香!”
饭后告别唐晓天和医院的一众领导,苏文秀亲自开着车带着肖扬来到医院,还拿着罗马假日的食盒。苏文秀听说苏艳的悲惨遭遇之后忍不住要来看看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苏艳和母亲这会正吃着医院免费给他们打来的菜,眼睛都含着泪花,都有种做梦的感觉,昨日那如同地狱般煎熬的生活还历历在目,今天再看,却恍若隔世了。
方正还没有吃,心里感叹着肖扬这少年的神奇和强大,心说原来肖总这么大的本事,还真是低调到了极点。他忍不住去想,如果早知道肖扬的身份和能力,许涛那个傻家伙还会那么嚣张的要整死人全家?忍不住摇头苦笑,恶人终须恶人磨啊!有点不恰当,这肖总,是个好人啊!
苏文秀一见到脸上没有一点光泽的苏艳,就忍不住心酸的要落下泪来,强忍着转过身去,嘴里骂着什么样的畜生,能这么忍心,对一个花季少女下得去手。又怕哭出来被人笑话,非亲非故的,有什么理由落泪。
一见肖扬回来,几个人顿时感觉主心骨回来了,说实话,肖扬走的这几个小时,苏艳和母亲都生怕什么时候从外面冲进来几个人赶他们走,一见肖扬回来,脸上都露出惊喜和感动的表情来。
苏艳的母亲毫无预兆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含着泪道:“肖老板,你是我们的恩人啊,我们全家都欠你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还得上。”
肖扬赶紧和苏文秀把泪流满面的苏母拉起来,肖扬无奈的说:“阿姨,您这是干什么,我可生受不起您这一拜,要谢,您还是谢政府的关心吧,不是所有的官都不管老百姓的冤案的,像今天来的那个大官,就是个好官!”
“嗯。”苏母使劲点头,现在哪怕肖扬说月亮是中国的,她都会点头吧。
“这个是苏总,跟苏艳是一家子,听说你们的遭遇,很同情,非要过来看看。”肖扬对苏艳的母亲介绍道。
“啊,谢谢,谢谢了。”苏艳的母亲甚至有些不敢打量眼前这个精致高贵的女人,仿佛站在她面前都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一般。
“别这么客气大姐,我就是听说小苏艳的遭遇,很气愤也很同情你们,我也是有女儿的人,知道你们心里的痛苦。”苏文秀眼圈红的说着,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钱,放倒苏艳的手上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拿着买点营养品吃,看这孩子瘦的。”
“不,我们不要,你的好心我们都领了,怎么能要您的钱!”苏艳的母亲一把从女儿手里拿过钱,就要往回送,手伸到苏文秀跟前,却忽然现对方的衣服高贵到让她不敢去摸,生怕给人家摸脏了。
看着苏艳的母亲这样,苏文秀忍不住一阵心酸,又感到好笑,抓住苏母的手,说:“大姐,你别和我推迟了,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姑娘,没你想象中那么娇贵,这钱你收下,对我不算什么,对你们却可能很重要,就当是他给你们的好了。”说着下巴一点肖扬。
“那,那怎么好意思,那怎么好意思。”苏母急的团团转,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这时候躺在病床上的苏洪武虚弱的说道:“芳子,钱你就收下吧,咱家欠恩人的,一辈子都还不完,以后等我好了,咱再报答,拿着吧。”
走在外面,苏文秀深吸了一口雨夜的空气,然后幽幽说道:“肖扬,你说着世界上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可怜的人?为什么人和人之间就不能和平相处?”
肖扬默然,这个问题太深奥,他感觉没法回答。苏文秀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用有些不相衬她年纪的调皮的一笑,然后问:“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为什么我总也看不透你。”
肖扬听了,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夜空,然后深沉的说:“其实……我是个低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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