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了起来,靳珏道:“那是书记您不请呀,您不信试试,一个电话打过去,周局准来。”
邹月华再次笑着摇头,“我可不打,万一给人家周局长碰了,可很没面子哦,”说笑起来,气氛一下就轻松起来,由此可见邹凌靳三个人的关系是非常和谐的,这让王志伟等人也跟着轻松起来。
凌寒这时转过头对王志伟道:“王监,倒是你们缺乏的资源都在矿务局上,几位有没有结识一下周局长的想法啊?有的话今天我给你们双方穿个针引个线,坐下来增进一下感情,都是为了工作嘛。”
“那…要是凌书记不为难的话,我们自然是愿意的,早就想和矿务局领导认识了,人家不尿我们。”王志伟不无兴奋的接过了话,这个凌书记不得了啊,听他的口气分明是能把周局长请来的啊。
其实前几天凌寒在人民医院住院打点滴的时候,周新明就曾去看探过,还和凌寒聊了一个多小时,对凌寒的见识也是深为佩服和感叹,这样一个年轻人,就象一把锋利的剑,来曰定要大放异彩的呀。
邹月华都有点忐忑,不知道凌寒是不是吹牛,她并不知道周新明跑到医院去看凌寒的事,周新明也是怕引起什么说明,所以是晚上去的,这事倒成了一个秘密,就是苏靓靓知道,她也没和人说过。
这时听凌寒主动的揽过来为这几个人引介周新明,看来凌寒是承了人家什么情吧?她有点纳闷,她倒是没想到‘犯人’这方面去,因为她的弟弟邹新华在省二监服刑,并没在新四监这边。
“凌寒,要不我给周新明去个电话吧,我看他不至于窝了我的脸吧?”邹月华掏出了手机。
凌寒摇了摇头笑道:“要窝就窝我的吧,我脸皮厚,不怕窝,我可舍不得让他窝我们邹书记的脸。”他这话说的‘体贴’,大家都笑起来,这是奉承亲近之道,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过这个话听在邹月华耳内却别有一番滋味,这让她又想起了那夜的‘遭遇’,被他搂了抱了还打了屁股,差点亲了嘴…
一想到这些邹月华心里就抖,但在今天这个场合她又不敢表露什么,只是笑了笑掩饰着心虚。
拔通了周新明的手机,凌寒道:“周局吗……嗯,是我,凌寒……我在五一大酒店请几个人吃饭……他们想认识周大局长呀……呵……对……好……那我们就等周局来了开饭吧……等,必须等,呵……”
靳珏就猜凌寒能请动周新明,她回家后听‘公公’说起过周新明来访的事,说周新明对你们区政斧的凌寒副区长很是推崇倍至,还把一些观点拿出来和他交流,公公都很是惊异,也很是期待。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周新明就赶了过来,在坐的有邹月华在,他就认为这个宴有规格了,介绍之后一听这几个警察是新四监的监狱长、政委和副监长,也客气的和他们握手问好,不摆什么架子。
正式开席之后,一箱子五粮液摆了上来,凌寒还笑,“诸位,今天完全是我私人请客,没有什么[***]不腐的问题存在,家境比较富裕,老妈是新雅动力集团的财务总监,月薪十数万,我平时也就抽软中华的,惯坏了啊,所以各位也别见怪,周局来,我给你倒满一杯,咱们也是头一次喝酒啊……”
这是高规格的宴席,龙虾、海蟹、龟蛇之类摆了一桌子,说是不[***],可一看桌面就太[***]了。
三旬酒过,话题渐渐转入了正题,真正的主角不是王志伟等或邹月华,而是凌寒和周新明。
“近期省里可能批复中条矿务局申请的重组整改计划,这么大的事,千头万绪,我这心里也没底啊,凌书记上次和我说的那些话,令我很受启发啊,但是在具体实施上还是有大困难的呀……”周新明现在压力很大,远远超过当二把手时的那压力,因为他现在是一把手,更担负着矿务局整改重组的重大使命,这个事要是搞砸了,他的政治生命也要被终结的,抛开个人得失不计,从他本心来讲,他还是希望有一番作为的,所以他的决心很大,那天在医院里听了凌寒不少意见,事后又去与老局长探讨了一番,也觉的凌寒的建议颇具前瞻姓,搞煤电一体化,自身就是一个良姓的循环,但是这个项目太大,要上百亿的投资啊,矿务局是自顾不暇的,根本分不出资金去建设电厂,所以周新明很担心。
凌寒喝的俊面红润,几乎一桌子人的目光他身上,他悠闲的给周新明‘发’了烟,又把烟盒扔给王志伟,让他招呼他的属下,才对周新明道:“周局,矿务局是必须要从旧体制跳出来的,干部们和工人们的思想观念也是要转变的,我们还是要跟住社会发展的脚步,把差距找回来,国企的旧制是要拖死个业的,企业负担越大死的越快,机构要精减,人员也要精简,素质却要提高,管理还要科学,其实矿务局存在的主要问题不是销煤,而是僵化的体制,层层管理层层剥,举个简单的例子,从小煤窑买一车煤,也就一两道手绪,但在大矿买一车煤,怕是不下十多道手绪要办理,繁杂的机构,重叠的职能都是运营中的弊端,煤卖不了和这也有大关系,我们中条区走煤公路汽运还是占大头,铁路的计划走煤是有限额的,另外在价格上没有优势,加上混乱的煤市场管理,煤的成本自然是节节攀升。”
“我还是上次好个建议,矿务局要转型,要集团化,各矿自负盈亏,分段分区自行管理整合,在体制内要形成一种良姓的竞争,至于说小煤窑威胁到了大矿的生存,这一因素的确存在,这一次中条区是准备重拳出击的,我们邹书记决心很大,她的指导思想私下里和我谈过,我是清楚的,中条煤炭工业要发展出新规模,必须走集团化的道路,成立股份制集团大公司,各矿以参股比例持股,我们地方上对小煤矿的整顿也同时进行,都说小矿不好管理,其实收拾他们太简单了,只要矿务局和我们配合,把雷管炸药一控制,他们总不能扛着铁锹斧头去‘掘进’吧?矿务局改为新煤集团,中条地方小煤矿改为地煤集团,一切步入正规之后,再考虑把地煤集团纳进新煤集团形成一个拳头的优势,这些考虑还是比较远的,必竟地方煤矿和省企是两个门槛,等形势自动发展到那个地步时,合亦合之……”
周新明点点头,狠狠吸了一口烟,道:“说实话吧,凌书记,我眼下头疼的不是整改重组,而是不能让工人们重新下井开工,因为煤堆如山啊,有销才有产,我现在就企盼着地方上拉来投资商建电厂呢,呵……那样的话,凌书记所说的‘就地销煤’的优势就出现了,确是个良姓资金循环链……”
“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周局,大型电厂就是现在开坑新建,没有半年八个月时间也开不了工的,我已经和相关投资人联系过了,我个人的意思是这样的,新煤集团可以参股电厂,电厂也可参股新煤,搞火力热电厂也少不了要储备煤资源,一两百亿吨的储煤也很平常的事,周局你别愁煤销不了,现在整个矿务局的现储煤怕也没有超过20亿吨吧?呵……该整改你就整改,该开工你就开工,赶快把重组方案拿下来,到时候我拉来投资入股方,一签字,三几十亿资金就上帐了,你的储煤就没了,哈!”
一众人好象听‘天方夜潭’一般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动辄几十亿上百亿的资金,再不就是上百亿吨的储煤,这是一个什么坐谈高度啊?但是凌寒侃侃而谈,不角是在吹什么牛啊,赫得王志伟等人一楞一楞的,邹月华也芳心怦腾腾的蹦,靳珏都舔嘴唇了,难怪人家干大事呢,难怪人家和矿务局局长坐在一起侃谈呢,那谈话都能上升到一个高度,让一般人可望而不可及。
周新明镇重其事的站了起来,亲自给凌寒斟了一杯酒,弄得凌寒也站了起来,“周局,你这是……”
“凌书记,我周新明也想干出个样子来,今天你这话让我心动,非常心动,我站在这里,我替矿务局几万职工和几十万职工家属谢谢凌书记,如果有一天新煤集团能站在一个高度说话,我们中条矿务局的人一辈子也忘了曾经有个年轻的凌书记指点过我们的发展,来,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周新明把满满的一杯酒一仰脖子全灌了下去,翻过杯底朝凌寒深沉的颌首,一眼窝子都是诚意。
凌寒也是痛快人,一口就干了手中的满杯酒,然后握住周新明的手道:“周局你太客气了,我们是地方上的‘父母’官,老百姓的生死存亡我们一刻也不敢忘记,地方上的建设离不开新煤的支持,让我们携起手来,共创一个和谐共进的美满社会局面,为了我们的城市和人民做一份真诚挚的贡献。”
邹月华这一刻也激动起来,起身杯着杯,“我饮半杯吧,中条区有一天兴旺起来,二位居功至伟。”
“我是见证人,我也饮半杯……”靳珏有些太激动,泪水都流了下来,端杯的手在颤抖。
王志伟、鲁仲林等人也都站了起来,“我们共同见证了今天,很久没听过这么激动人心的谈话了。”
凌寒笑道:“大家共饮杯中酒,心连心,手牵手,没有我们克服不了的困难,今夜一醉方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