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必,他便悍然挥手,又是一道镇云式真气从他掌心涌出,这次却是化作一条绳索,在空中盘旋飞舞着直奔玉书生而去。
玉书生见状,将棉被往身上一裹,冲天而起,试图躲开卫天望这一股真气,并突破封锁逃到外面去。
然而,他一样目的也不曾达到。
玉书生的身法的确很快,但却及不上卫天望,更及不上卫天望的真气。
他一头撞在上方卫天望镇云式真气组成的穹顶,被压了下来,另一头却又被卫天望化作绳索的真气瞬间给捆了个严严实实。
卫天望紧跟着扑杀上去,抬手便是一掌斜劈向玉书生脖颈,“你可以去死了!”
玉书生一边拼命运转功力一边在嘴上讨饶,“王先生,在下知错了!王先生再给一个机会啊!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卫天望嘴上说道,“没机会了。”
旋即,他便将手斩到了瞪大眼睛十分不甘的玉书生脖颈上。
于此同时,卫天望的移魂之术紧跟而上,扑向玉书生的瞳仁。
实际上,卫天望方才那一掌不过是做做样子,真正的杀招乃是后面的移魂之术,毕竟他想达到的目的是打听出卫定海的下落,而不是将这玉书生杀掉。
玉书生原本也是意志坚韧之辈,但这次却不一样,一方面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曾击杀两名八柱国的疯子,另一方面,对方这一掌看起来是真的要取走自己的性命啊!
性命都要没了,那还挣扎个什么劲?
于是乎,玉书生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便被卫天望这一下移魂之术将心神夺去,在他的意识之中,对方这一掌是劈了上来的,并且十分凶狠。
玉书生仿佛清清楚楚的察觉得到,自己的脖颈被人用手掌狠狠切入,那种剧烈的撕裂般的痛楚,那种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液正在迅速流失的滋味,叫玉书生几乎想要痛苦的嘶喊出来。
然而,他尚未张嘴,对方的真气便镇压而来,让自己喊不出声,只能一点点任凭血液从脖颈上的豁口流出,嘴里发出呵呵呵的声音,然后便是无声无息的颓然倒下。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被卫天望的移魂之术给强行灌输的记忆,事实上却并没有发生,卫天望这一掌只不过蜻蜓点水一般在玉书生脖颈上划过而已。
在玉书生的记忆之中,自己的确已经惨死在青云棋圣手下。
“玉书生,你可知罪!”精神恍惚间,玉书生却又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去,自己竟是下了阴朝地府,坐在高台之上的乃是阎罗王。
这世上竟真有阴朝地府?
玉书生脑子里一片浆糊,身为一个化境武者,其实他基本就不信鬼神,但他做梦也没料到,自己死后竟真的会下地府!
那须发皆怒的阎罗王,那黑甲红衣的阴朝兵勇,还有白袍黑袍的黑白无常,诸多铁青面孔手持书笔的诸多判官,还有这森严有度,无形之中给人极大压力,叫他连抬头都不敢的庄严阎罗殿。
这每一处细节,无不在告诉他,这就是真正的阎罗殿!
如今卫天望的移魂之术日渐强大,以有心算无心之下一旦成功,他便能构架出如此一番不可思议的场景,真实得叫人连怀疑的勇气都没有。
罢了,若论有罪,我必然是逃不掉的,玉书生心头一叹,垂着脑袋,跪在地上,“我有罪,我知罪!”
“你可知道,是什么罪?”阎罗王再问道。
玉书生不明就里,心想,我不就是****了不少女子么,别的还能有什么罪?
要说造的杀孽,这世上的武者里面,比自己杀人多的海了去了,东方豪杀的人只怕比自己的百倍都不只。
“看样子,你还是不知道啊!如此说来,只能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底层,受万载折磨之苦了!”阎罗王下一声便叫玉书生吓得魂飞魄散。
玉书生把脑袋如捣蒜般在地上猛敲,“小人不知,但小人知罪啊!请大王明示,这到底是为何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你犯有****之罪,但却不是最大的罪孽。你最大的罪孽,乃是助纣为虐,颠覆正统!此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可饶恕之罪!就只这一条,便足以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只可惜,原本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却并未珍惜!”
“这……这是什么意思!当今大云朝……”
“放肆!在阎罗殿也敢大放厥词!卫朝治下的中土世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云政那无知小儿,一白眼狼而已!趁着卫朝大意,平白得了天下!厚颜无耻至极!”阎罗王咆哮着道。
当然,阎罗王的这些台词,都是卫天望随意编的,反正能唬住玉书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