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下午听到的员工对话,我心里一只有些担心,话也少了很多。
在萧红的一再追问下,我把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她让我不用担心,这点小事儿即便是总公司那边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吃完饭时间尚早,萧红提议去酒吧转转,刚好欧洲杯开赛了,说是要带我去酒吧感受下一大群人一起看欧洲杯的气氛。
酒吧的光线很昏暗,靠窗的沙发对面一台足足八十寸的液晶电视正在播出欧洲杯直播,一群穿着球衣,脸上画着队标的男女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小声的讨论着,每当有人带球突破到禁区,就会引来他们的一阵尖叫。
我们坐在那些人后面不远的地方,萧红也时不时的发出尖叫声,很是兴奋。
我不是球迷,对欧洲杯什么的并不感兴趣,只是静静的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她两句。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显得很嘈杂。
看了眼已经快十一点半了,我借口很困,要回去休息,向萧红告辞,刚站起身还没走两步,就看到酒吧的一个角落里的一张沙发上一个男人独自坐灌酒。
本来别人喝酒根本不关我的事,可这个人居然是莫文泽,我孩子的父亲。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了至少有十多个空酒瓶,我几步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盯着他抿着嘴唇摇了摇头说:“别喝了。”
他费力的睁开朦胧的醉眼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一把拉着我的手将我按在他身旁的沙发上说,田璐:“来,陪我喝酒。”
他从脚边的框里拿出一只啤酒来碰我手中的酒瓶,扬起脸咕噜咕噜朝他嘴里倒。
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我陪他喝了会儿,他时不时,淡漠的笑,时不时又捏着眉心。
他眩晕过去后我费劲的扶他回的他莫氏就近的公寓。
好不容易弄他到床上躺好给他脱好鞋子。
我坐床边望着他哪怕是睡着也拧着眉心的脸,静谧夜色带着一点说不出紧绷,外头有夜班航行着轰鸣着的飞机声。
我在昏暗的夜里观察莫文泽,没有倦意,我听他均匀的呼吸声,不觉到了半夜。
“水,水。”
他喊了五遍,没睁眼。
我起身倒了杯水送到了床边:“水来了,你起来还是我喂你!”
他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没有惊慌失措,甚至手中端着的水都没有溢出来,只是咬着下唇,默默的用力要把手抽回来,而莫文泽丝毫不肯放松,我用力,他也用力,我停下,他也停下,却就是不肯放。
不管怎么挣扎,我和他,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渐渐地,竟成了一种僵持。
这样的僵持不知持续了多久,他突然睁开眼睛盯着我,眼睛很清明,已经看不出之前的醉意:“你已经送我回来了,为什么还不走?”
我呆了下,随便找了个几口:“我怕你酒精中毒!”
“……”他凝视着我的目光很复杂。
刚刚要把手抽回来,就感觉到手腕上一沉,他突然抓紧了我的手腕用力一拉,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倒在了床上。
他欺身上来,将我压在身下。
我手头的水杯哐当落地上碎响成几片,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很怪异。
他单薄的唇角微微挑起,在幽暗的光线下,我看到了他脸上浮起的那一抹如鬼魅般的浅笑,明明是在笑,却好像下一刻就会把人吞噬掉:“田璐,你最近为什么天天在我眼前晃?”
我说我没有:“我哪有天天?”
他俯身,冷冷的看着我:“没有?”
“……”
“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