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红松抬脚出去,见乔昭立在门口,不由一怔,行礼道,“三姑娘。”
乔昭颔首,抬脚走了进去。
“祖母,娘,二婶。”
一见乔昭进来,何氏立刻站起来,伸手把乔昭拉过去:“昭昭,你睡好了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坦的?”
乔昭笑笑:“娘,我一切都好。”
“昭昭啊,你来。”邓老夫人开了口。
乔昭走过去。
“昨天你回来就歇下了,祖母也没来得及问你,昨天是什么人搭了你的车?”邓老夫人有些后悔昨天没有问个清楚,以至于莫名传出这样的流言来。
乔昭面色平静开了口:“昨天的事,我自会对长辈说个清楚,但胡乱编排主子这样的行为,却绝不能忍。祖母是不是派容妈妈去找与老钱头相熟的人了?”
既然老钱头忘了和谁喝酒,那从和他相熟的人找起就不会错了。
“不错。”孙女的聪敏,让邓老夫人微微松了口气。
聪敏之人,按理说不会办糊涂事。
“那就等他们来了,再说吧。”乔昭气定神闲,在邓老夫人下手坐下来。
明明刚刚还气怒交加,此刻见乔昭这样子,邓老夫人心中不由好笑:这孩子,倒真沉得住气。
不多时容妈妈领了三人进来,回禀道:“老夫人,门上的老赵头、打理园子的老王头,还有管库房的老杜头,他们三个都是常与老钱头来往的,老奴把他们一起带来了。”
“说吧,昨晚你们三人都在哪儿,有没有和老钱头喝酒?”
老赵头先开了口:“昨晚大老爷回来后老奴就锁好了门,回屋歇着了,没有喝酒啊。”
老王头接着道:“昨天老奴的大儿子回来了,所以老奴早早就回去了,老奴的大儿子还叫了几个要好的喝酒,老夫人派人一问便知了。”
“昨天下雨,老奴腿疼的老毛病犯了,也早早歇下了。”老杜头道。
邓老夫人听得直皱眉,看向车夫老钱头:“老钱头,你就一点印象都没了?”
老钱头摇摇头:“老奴近来不知怎么回事,好些事转头就忘。”
“这么说,你们三人里,只有老王头喝酒了?”乔昭忽然开口问。
老王头一怔,随后点头:“老奴昨天确实喝酒了,不过是和一家子喝的啊——”
乔昭没理会他的话,看向另外二人。
另两人异口同声道:“老奴昨晚没喝酒!”
邓老夫人不由皱了眉。
老王头家里有外人在,派人一问就能排除嫌疑,至于这两个,就算真有人撒了谎,咬死了不承认似乎也没法子。
乔昭站起来,笑笑:“祖母,他们三人里只有老王头有外人当人证,所以嫌弃暂且可以排除,至于其他两人到底喝没喝酒,我可以试出来呢。”
邓老夫人一听,好奇不已,问道:“如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