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呐喊震天,荒人士兵挥舞刀剑,直指九山郡城!
听着邀战,许多士兵低头,昨日提起士气消散。
也是,启用少帅又怎样,黑甲军已经解散了!
真正打起来,还是他们这些士兵,与荒人士兵作战。
他们不是黑甲军,打不过凶残的荒人,这一战注定失败!
便在这时又有一排巨盾竖起。
一个穿着大业铠甲将领,带着一队大业降兵出现。
“兄弟们,我是大业参将卢成业,已经投靠荒人了!”
“你们不要骂我是叛徒,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我为大业卖命二十年,数次从鬼门关里回来,立下无数军功,才升到五品参将,薛盘那废物寸功未立,一上来就是指挥使,就因为他是勋贵子弟么!”
“我不服,所以我投靠了荒人,立刻被封为三品统领,还封为男爵,世袭罔替,直接成了贵族啊!”
“兄弟们,为大业卖命讨不好的,你们想想当初的穆帅、黑甲军,为大业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最终落得什么下场。穆帅被杀,黑甲军被斩,被大业自己将士所杀,你们知道么!”
这一段喊出,全场将士脸色一变,武陵面色复杂。
许多士兵斗志全无,有些直接缩回城墙,彻底没了心气。
因为荒人说的是事实,穆帅、黑甲军下场,是所有士兵心里的一道伤。
如今这道伤口被揭开,直接将许多士兵力气抽空!
“不值得为大业卖命,投降荒人吧,他们待遇很好!”
“兄弟们,我是一个小兵,刚投靠就升为上等兵,分了二十亩地、一头牛、一个婆娘!”
“兄弟们,我是上等兵,投靠荒人升为九品五官,分了五十亩第,一头牛、一匹马,连个婆娘!”
“兄弟们,投降荒人吧,这边日子好着呢,天天有酒有肉!”
一群士兵出来现身说法,说的有鼻子有眼睛!
城墙上,许多士兵听得双眼放光,显得十分心动!
武陵、一众参将、偏将、千总、把总无可奈何看着!
距离太远,这些人站在三百步外,又手持巨盾。
即便使用巨弩,射到三百步外,也伤不了他们。
黄浩轻哼道:“军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屠南王用你的计策来对付我们,现在士气比昨天还低落!”
魏青山仰头道:“军师昨天要不出那个计策,今日屠南王未必能想到这样。现在怎么办,士气越来越低落,再让他们喊几天,咱们也不用打了,士兵都开城投降了!”
一众降临看向王渊,眼神里再也没了昨天崇敬!
“闭嘴!”武陵眸子一沉:“一切听军师决断!”
“不愧是屠南王,以彼之矛攻子之盾,真不能小看他啊!”
王渊幽幽一叹,看着黄浩、魏青山呵斥道:“你们两个蠢货,他们在哪里喊,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不会让人传令兵喊回去么!战场,不但有血肉厮杀,更有攻心之战,你们连这都不懂,还做什么参将。”
当众被骂蠢货黄浩脸色铁青:“我们只会打仗,不会逞口舌之利!”
魏青山也蹙眉咬牙:“军师若有办法,那就压下他们啊!”
“传令兵!”
王渊唤来传令兵,也不避讳众人,直接当场教起来。
众多将领们听得瞠目结舌!
“一帮叛徒,给人做了奴隶,还在那不知羞耻的洋洋得意!”
“你们知不知道,荒人是奴隶制,除了荒人都是奴隶!”
“你们这些奴隶娶了老婆,头一夜都要让给荒人!”
“你们老婆生的崽都不是你们的,你们的香火很快就要断了!”
“还有你们以为荒人真有那么好么,赏你们那么多土地、老婆,他们是想让你们当炮灰!”
“你们要是不蠢,也该知道这些天攻城,都是你们在当炮灰,荒人根本没上,等你们死光了,荒人什么都不会给了!”
传令兵一阵大叫。
降兵立刻不叫了,便连卢成业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不是真的,他们也不知道,但荒人的确奴隶制!
城墙上的士兵,刚升起的那点羡慕,立刻烟消云散。
投降荒人做奴隶,老婆下崽不是自己的,那哪里能行!
“兄弟们,荒人抢了我们的土地,杀了我们的父母、兄弟、情人,侮辱我们的妻女、姐妹,我们与他们有不共戴天的血仇,这样的仇要是不报,将来你们有脸下去见列祖列宗么,有脸见地下死去的亲人么,有脸面对你们的儿孙么?”
传令兵歇斯底里大叫。
城墙上士兵听得面红耳赤,一个个眼睛不自觉红了!
近二十年来,大业三个州被荒人侵占,成州哪个士兵与他们没仇。
这一下说到众人心坎里了。
王渊冷脸不语!
别看双方大军骂来骂去,实际上很多古代战争便是这样!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谁能操纵士气,谁占据上风,甚至能决定胜局!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
又一队士兵出列,拿着一排女子衣服:“少帅武陵何在,我们王爷说你出多少兵马,我们只出一半,你敢不敢出战!若是不敢,就穿上这身女子衣服,我家王爷饶你一命!”
嘶!
将士们倒吸冷气:给统帅送女子衣服,这是天大的羞辱;除非统帅应战,并且打败敌军,否则不但统帅抬不起头来,士兵也士气全无!
武陵波澜不惊看向王渊!
王渊眸子一沉:“喊话屠南王,少帅答应半月后要与他决一死战,他若是不敢、要做缩头乌龟也可以,让他自己穿女人衣服呆在大营,我们守城陪他耗到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