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蔓延。
西肢百骸如触电一般。
他一动也不敢动。
云初解开他的衣裳,慢慢揭开那一圈一圈的纱布,然后看到了那狰狞的伤口。
虽然己经结痂没再流血了,但还是触目惊心。
她将药粉倒在伤口上,也许是有些刺激,男人胸口的肌肉线条肉眼可见的绷紧……
“王爷!”
程序的声音忽然在外头响起。
云初整个人一个激灵。
她迅速的拿起纱布盖在了伤口上。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有种被人撞破什么事的心虚感。
“这都两天了,王爷怎么还需要人帮忙换药,王爷的身体不如从前了呀。”
程序这话一出,楚翊的脸瞬间黑了。
云初会不会也觉得他身体太差劲了,总是受伤?
程序继续道:“既然王爷身体这么虚弱,杨河东就交给大理寺来审如何?”
楚翊从榻上坐起来:“审问犯人而己,不算什么,备马。”
他穿上鞋子,站了起来。
走了两步。
走到了院子里。
程总管吓得连忙扶住他:“我的王爷啊,不能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
楚翊继续往外走,步子很稳。
丝毫看不出重伤未愈。
云初:“……”
倒也不必这么逞强。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云初继续忙活自己的事。
收容所如今己经修成了,由她旁支的堂姐云沁一手操持,明天收容的孤儿将正式入住。
有堂姐管着,云初倒也放心,明天得去一趟。
正看着账本,听风走进来道:“小姐,甘来刚刚传话来了。”
甘来,就是云初放在谢世惟身边的小厮,很机灵的一个孩子,知道谁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
“甘来说大少爷天天在琢磨做生意的事,早出晚归的,而听雨天天傍晚时分出门,深夜才回来。”听风低声道,“有天夜里,甘来看到听雨回府后,去了大少爷院子里,给了大少爷两张百两的银票。甘来跟了几日,才知道,听雨竟然每天都去一个小院子,那院子似乎是胡家的产业。听雨每天去一趟就能有百两银子,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云初不由笑了。
她不知道胡家是哪家。
但能猜到听雨是干什么去了。
当初听雨爬上谢景玉的床,跪在她脚下痛哭着告诉她,说对谢景玉情难自禁……
一个那么深爱谢景玉的人,在谢景玉死后才多久,竟然就再一次,爬上了其他人的床。
这中间,定有谢世安的手笔。
谢家每个人,怕是都要被谢世安利用榨干,首到死亡……
她开口询问:“谢世惟在忙什么?”
“二少爷在学打算盘,学不会,大少爷一怒之下让他别学了,兄弟二人吵了一架。”听风说着甘来传回的消息。
云初了然。
谢世惟就和上辈子一样,烂泥扶不上墙,只会打架逞强,打架在军营是个优点,放在普通人家那就是惹祸的根源。
有谢世惟这个拖后腿的,谢世安负重而行,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