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午后,有风吹过,马车帘子被吹开一条缝,一缕阳光倾洒进来,照亮花容明媚的眉眼,魏明萱陡然回过神来,出了一身冷汗。
她刚刚差点儿中了这个贱婢的激将法!
魏明萱突然停下来,花容有些惋惜,温温柔柔的追问:“魏小姐方才想说奴婢在跟谁作对?”
魏明萱后怕不已,她不敢再跟花容单独相处,命令车夫停下,把花容赶下马车。
花容下车时,魏明萱不甘心的警告:“你很快就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魏明萱说完,马车扬长而去。
这里离成衣铺还有些距离,花容正打算自己走回去,又有一辆马车在她面前停下,车夫恭敬的说:“花容姑娘,请上车吧,小的送你回去。”
马车上挂着永安侯府的銮铃,花容下意识地以为是李湘灵人车夫一路跟着自己的,提着裙摆上车,一掀帘,却发现江云飞坐在马车里。
花容吃了一惊,正要退开,被江云飞扣住手腕拽进马车里。
江云飞的力气很大,花容重重的撞在他胸膛,马车跟着晃动了下,车夫紧张的问:“花容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我刚刚踩到裙摆不小心跌了一下。”
花容尽量镇定的回答,要是让人发现江云飞也在马车里,她浑身是嘴也都说不清了。
车夫没有怀疑,驾着马车向前驶去。
手腕仍被抓着,花容绷着身子不敢放松。
自那晚江云飞醉酒之后,花容就再没见过他,衣服做好后也是让掌柜的送到府上的。
花容仔细嗅了嗅,江云飞身上没有酒气。
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清醒的。
花容惴惴,一颗心狂跳不止。
过了会儿,她听到江云飞问:“为什么上魏家的马车?”
江云骓已经和家里人说过魏家往忠勇伯府安插眼线的事,魏家人的一举一动如今都在监视之中。
如此倒也能解释江云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容竭力保持冷静,低声说:“奴婢的马车不见了,魏小姐说要送奴婢一程,奴婢就跟着上车了。”
江云飞追问:“她刚刚在车里都跟你说了什么?”
花容如实回答,答完,江云飞若有所思。
他一直没松手,花容就还半靠在他怀里,天气有些热了,没一会儿,花容便出了不少的汗。
可江云飞所有的注意力都好像在正事上,并未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有些不妥。
花容只好软着声提醒:“大少爷,你捏疼奴婢了。”
花容撒了谎,江云飞虽然抓着她的手,却极有分寸,并没有用多少力气。
江云飞抬眸,眼神是看穿一切的犀锐。
但他并未戳穿花容,松了手,温声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