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是花容给月清和周恒他们存的。
她等不到他们成婚那日,只能提前把钱存上,到时让钱庄的人通知他们来取。
如此也算是向他们贺喜了。
花容不愿多说,月清却红了眼,扑通一声跪下。
“奴婢当初虽然不是自愿到郡主身边伺候的,这些时日却已认定郡主是奴婢此生唯一的主子,求郡主带奴婢一起走吧!”
“我知你忠心,只是此行……”
“郡主已经为奴婢考虑好了退路,奴婢只是想送郡主一程也不行吗?”
月清说着落下泪来。
她日日跟在花容身边,目睹花容流了那么多次鼻血,哪怕花容一直说自己没事,也察觉到花容的身体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
无论如何,她都想陪着花容。
月清哭的停不下来。
花容想到自己以后可能还会出现其他症状,的确需要有人帮忙,轻声说:“你既然愿意,那就随我一起吧。”
第二日,太后召见了花容。
太后的身子本来就差,被江云飞逼着赐婚后,越发的不好了。
见到花容,太后说了许多尖酸刻薄的话,花容安静听着,并不反驳,等太后说累了,才谢恩离开。
太后气得两眼一番,昏死过去。
第三日清晨,花容带着月清,坐上了江云飞让人准备的马车。
两人出发的很早,街道上冷冷清清,除了卖包子的小贩,一个行人都没有。
忠勇伯府没人来送江云飞,花容也没有跟其他人辞行,整个队伍的人虽然不少,瞧着却也有些寂寥。
路过包子铺,江云飞买了包子豆浆,隔着车帘递给花容:“先吃点东西垫垫。”
灵清立刻接了东西,花容忍不住问:“大人吃了吗?”
“郡主放心,我带了很多钱,不至于紧着郡主,饿着自己。”
这话半是打趣,半是炫耀。
花容的唇角不觉上扬。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驶离昭陵最富贵繁华的城池。
城楼上,江云骓安静站着,雕塑一般凝望着越来越远的马车。
江云扬撞了下他的胳膊,问:“来了怎么不露面?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阿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畏首畏尾了?”
“二哥不也没露面么?”
江云扬笑了一声,理直气壮的说:“我又不是来送人的,就是觉得城楼上空气好风景好,想上来看看,为什么要露面?”
江云骓并不与他争辩,淡淡的说:“二哥影响到我送人了,麻烦二哥去别处看风景吧。”
“人都走那么远了,有什么好看的,不如陪二哥去醉仙楼大醉一场。”
“不去。”
“为何?”
“我已是陛下钦定的世子,当以家族责任为先。”
江云扬:“……”???
阿骓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