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大皇子赵子炎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情绪低落,惴惴不安。
自己的大靠山陈家摇摇欲坠,精心策划的一场大刺杀彻底失败,若不是自己的几个亲信大臣暗中发力,大理寺早就查到他的头上了。
所以,如今的大皇子的心情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这会儿,益皇突然留他去御书房,赵子炎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来,惶恐不己。
御书房里。
益皇手捧着茶杯再次打量着自己这个儿子,不知为何,原先看着挺顺眼的一个孩子,如今,瞅哪哪不是。
“唉!”
益皇叹了口气,淡淡问道,“炎儿啊!朕想派你去西北凉州做个凉州王,如何?”
“啊!”
大皇子浑身一震,惊问道,“父皇……为什么要儿臣离开?去做一个凉州王……为什么?”
“为什么?”
益皇冷冷说道,“难道你就心中没数吗?勾结番邦,刺杀皇子,这个罪名够吗?”
“不!”
大皇子激动道,“不是我……儿臣没有参与此事,请大理寺和父皇明察……”
“大理寺是不会查到你头上的……”
益皇呷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但,这并不代表朕不知道,其实,陈家勾结北奴,黑鹰司早就发现,并禀告了朕……”
“还有,连朕这个局外人都知道此事是你和陈家所为,难道吴心他这个当事人就不清楚吗?”
“这……”
大皇子的额头开始冒汗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泛上心头。
“炎儿!你想过没有?”
益皇接着说道,“吴心与你不对,在朝堂之上,你们经常针锋相对,这次,发生如此大事,他却连看一眼都没看你,为什么?”
“为什么?”
大皇子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小声问道。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事,就是你与陈家所为,只是一时半会的,他拿不到有力的证据而己……”
“为什么他急着要攻打北奴?只要擒下北奴王,还愁拿不到陈家与之勾结的证据吗?”
“唉……到那时,铁证如山,只怕,朕也难保你们啊!”
宜皇的话语重心长,听在大皇子的耳中,却犹如五雷轰顶,吓得他魂不守舍。
难道自己就这样完了?
他不甘心。
“父皇!”
大皇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只要您保儿臣,不治炎儿的罪,他吴心又能如何?我是大皇子啊!父皇……”
“是啊!”
益皇微微摇头道,“你是大皇子,你还惦记着太子之位,可,论才华,论武功,论治国理政,你哪一点又比得过他?”
“儿臣虽不及他……”
大皇子耿了耿脖子道,“可,必竟我是大皇子,自古长幼有序,父皇总不能立吴心为太子吧?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
“炎儿啊!”
益皇耐着性子又道,“且不说满朝文武答不答应吴心做这个太子,朕且问你,若是,你这个大皇子从人间消失了呢?”
“啊!”
大皇子猛然一惊,颤声道,“只要父皇护着儿臣,谁敢……”
“谁敢动你是吧?”
益皇打断道,“那陈天麻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吗?谁又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了?”
“若是有人要你人间消失,别说大理寺查不出来,连朕的黑鹰司算上,怕是也无能为力……”
“难道……儿臣就这样输给了吴心?”大皇子一屁股瘫软在地。
益皇的话还在继续:“是去做一个逍遥王爷,还是留在京都,趁吴心还没有班师回朝,早做打算吧,朕也不替你做这个决定……”
“去吧!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