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与她相处，他不讨厌她，甚至看到她哭的时候，他也不好受。他从未与什么人有过情感关联，分不清这到底是血缘亲近，亦或者是其他情绪在萌芽。

“那你为什么不抱我？”

女孩大大的眼睛，乌溜溜地直盯着男人。

封九晞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泪，便开口道：“我手上有面粉。”

“那你刚才没擦手也抱了我呀！”语杉撇了撇小嘴。

“……”

封九晞发现自己竟然不会组织语言了。

语杉咯咯笑了起来：“我最喜欢爹地了！衣服脏没关系哒！我会用洗衣机！我可以换一件干净衣服，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

看着语杉的笑容，封九晞的唇角也跟着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爹地，你终于笑了！”语杉勾着男人的颈项，笑眯眯道：“你不要老是眉头皱得很紧啊！我和哥哥们有和努力地长大，等我们长大了，就能帮爹地妈咪了！”

一双纯真到不沾染任何欲望的眼眸。

她……果然是宁暖暖的女儿！

现在的他，有些羡慕薄时衍所拥有的一切。

明明他们的出生都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的实验，但是他们俩人却经历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恩，我等语杉快快长大。”封九晞开口道：“不哭了，等会把脸上泪水擦干，等我做好早餐再找你。”

“嗯嗯，爹地真好。”

语杉点头如捣蒜，在封九晞的侧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封九晞的目光晃动，伫立在原地，瞳孔撑大，久久不能回神，再一次一股冲击砸在他的心口上，忽然间他觉得曾经漂浮不定的心，在这一刻找到安定。

此时。

“语杉？！”

宁暖暖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封九晞抱着语杉的画面，杏眸里充斥着慌乱，这种下意识让她喊出口的声音都带了几分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