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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封九晞的凤眸紧紧凝视着她。

“你在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宁暖暖紧蹙眉头，迎着他的视线：“我是在救你！你发烧了还把自己泡在冷水里，你不要命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愠怒的模样，封九晞眸底幽邃的光芒晃动起来。

太多人都希望他死。

他早已经对别人的期望麻木了。

男人的声音黯哑低沉：“你…你不希望我死？”

“死也不该死在这里。”宁暖暖盯着他男人的眼睛，恼怒道：“你发烧，我不和你计较。你要是真的想死在这浴缸里，那你就放手，我要活，我不想陪你在这里闹！”

“宁暖暖。”

明明在发烧，封九晞攥住宁暖暖手腕的力道，却陡然增加了力道。

“你确定你不希望我死……”

宁暖暖咬了咬嘴唇，

如果这个男人死在她面前，薄时衍就能回来，那她会毫不犹豫。

如今更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活下来，找出这个男人的软肋，才能反败为胜。

她的眼睫轻扇，睫毛上带着晶莹的水珠，小脸儿上的神情多了几分柔软：“你是薄时衍，是我丈夫，我怎么可能希望你有事呢？”

望着宁暖暖，封九晞的手掌一点点松开。

明知宁暖暖对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薄时衍，封九晞的心里还是感知到了些许温暖。

温暖是偷来的。

却是真真实实的暖。

封九晞嘴角扯了扯，溴黑的凤眸内染过几分深沉，不再说话，却是撑着浴缸边缘，从里面站了起来，随着他起身，水花又溅了一地。

宁暖暖把他当对手去揣摩，可她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