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绮月:“……”
棠宁:“说了多少?”
钱绮月:“……”
棠宁和薛茹都是默了默,刚才还觉得钱绮月长了点心眼儿,现在看来也实在是不多,她这性子怕是能将老底都给自己掀了。
棠宁有些无奈:“以后少说,多看,长点儿心。”
钱绮月脸色漆黑,“唰”的起身拉着车帘就道:“停车。”
棠宁压着她:“你干嘛?”
“我找她去!”
见钱绮月瞪圆眼脑门上都冒着生气二字,棠宁将人拽了回来。
先朝外吩咐马车继续朝前走,这才转头对着恼怒至极的钱绮月说道:
“傅槿柔行事虽有问题,但她明面上没得罪过你,就算询问过一些你兄长的事情,或是有什么心思暗讽过几句,可面上她为人周全,你这么去找她打算干什么?骂她一顿,还是打她几鞭子?”
见钱绮月愤愤不平,棠宁柔声说道:
“你要真去打了她,别说你阿兄,就是你父亲都得赔进去,她无辜柔弱惹人怜惜,反倒是你肯定会落个张扬跋扈的恶名,你难不成想跟柴小娘子一样当了她扬名的踏脚石?”
“况且她明面上还是傅家的姑娘,是傅来庆的堂妹,除非她真做了什么事情被人揭穿出来,否则你打了她,那就是打了傅家脸面,到时候你将傅、钱两家关系置于何地?”
钱绮月气恼:“那就这么算了?我好心好意帮她,怜惜她处境,可她居然踩着我行那些龌蹉心思。”
“还有柴家女娘……”
她说着说着就更气:“她好几次跟我说起这事,每次一说就掉眼泪,我真当柴家女娘欺负了她,还百般帮她出头,可她倒好,感情是嫌弃柴家的家世太低,满眼望着那些身份更高的男人,还把主意打到我大哥头上。”
“她还敢对你有恶意勾搭萧厌和何三郎,我!!”
钱绮月说话时怒火中烧,恨不得一鞭子抽花了傅槿柔的脸。
棠宁拉着钱绮月胳膊时,都能感觉到她气得有些哆嗦,她知道钱绮月性子本就爱憎分明,寻常便见不得那些龌蹉事,更何况傅槿柔明晃晃的利用了她的好心和“友情”。
棠宁轻抚着她的背:“别气别气,我与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去寻她麻烦。”
“傅槿柔眼高于顶心比天高,但是她手段拙劣为人也不算精明,她初见我就挑衅,当着周姊姊面就能亲近何三郎,这般忍不住的性子,京中那些高门权贵府邸有多少是蠢人能被她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