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冯马并不想计较，还是坚持留下来，除了担心走出上官家生活无着落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想偿还上官家这份恩情。

说是恩情，其实也不尽然。

因为在上官家的岁月里，冯马所做的事情早已经超过了本身的价值，为上官家也带来了不少隐形的财富。

如此算来，两者只能说是互不相欠。

“既然你知道上官鸿是什么样的人，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想来你特不是泛泛之辈，居然甘愿这样低声下气的活着？现在，若是我不接受的的恳求呢？你能怎么样？”

明明就不是简单的人物，还活得像条狗，林飞对冯马十分的鄙视。

是龙就入海，是虎就归山。

为何偏偏选择做别人的狗？

“林先生，我也曾年轻气盛过，后来才真的懂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若是没有原因，谁愿意低声下气的活着？老了，但是我并不糊涂，也更加惜命。林先生若是不接受我的恳求，我也无能为力。”

说出这些话，冯马的语气中透着无奈和悲凉。

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绝对不会有如此惆怅的感慨。

听起来，这些话十分的无情，但也十分的现实。

鸡蛋碰石头的事情，明智的人绝对不会轻易去尝试。

站在林飞面前的冯马便是这样的人。

明明知道不是林飞的对手，还要选择硬碰硬，那不就是在自取其辱，拿生命开玩笑。

“看来，你还是有故事的人。”

这下，冯马彻底引起了林飞的兴趣。

将上官鸿晾在一边，反正也跑不了。

倒是这冯马的身上，似乎隐藏着大秘密。

“林先生，事已至此老朽也不再隐瞒了，其实在这世上，除了武修之外，还有其他提升实力的修炼方法，比如说修道。恰巧，老朽就是修道之人。”

盯着林飞，冯马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还有这种事？我倒是还真没听说过。”

修道，本就是玄乎的玩意儿，林飞纵横九州，并没有遇到过真正修道之人。

不管是什么样的高手，纵使修炼的方法不一样，但最终的记过都是通过修炼，将身体的爆发力修炼到极致。

这类人，归根到底也是属于武修。

传说中修道之人，到最后会飞升。

这样的人，林飞还真没见到过。

或许是境界还不够。

“修道，其实和武修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不过武修注重的是自身的力量，而修道则是利用外界的力量。修道之人必须要天赋异禀，心如止水。放眼九州，能够修道的人本就极其稀少，能够集大成者更是千万年难得一见，因此没听说很正常。”

毕竟是有求于人，冯马耐心的解释起来：“修道本就是枯燥乏味的事情，而且还极难掌控其中的度。因此，许多修道者不是还未入门就放弃，便是转成了武修。”

“原来如此，难怪林某人纵横九州的时候，没见到过所谓的修道者。”

心中的疑惑被解开，林飞瞬间豁然开朗。

“林先生，这便不奇怪。老朽年轻的时候，也是天赋异禀之人，在修道上也有所成就。后来，收了位徒弟，以他的资质，在修道上必然有番作为。奈何心术不正，被我逐出师门，哪知道他居然自学成才。一次在我打坐练气的时候偷袭于我，将我打成重伤。”

“后来虽说保住了性命，但从此之后我便不能再突破新的境界，而且因为身患顽疾，也不适合再修炼，只能找份工作讨生活。”

陷入回忆中的冯马时不时的叹着气。

当年，就是识人不准，留下祸害。

没想到如今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