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走,朝廷上很多事情就不受他的控制。
说不定。
再次回来时。
大泫国早就换人了。
所以对想要争权夺势的皇子而言,不走肯定更好。
不走才能够真的掌控了朝廷。
但萧谨行纠结的应该是,他如若不去,他就把白墨婉丢下了。
白墨婉终归而言,是因为他才一直留守边关。
现在边关战火不断,白墨婉也身处危险之中,他就这么置白墨婉不顾,心里大抵上也过不去,加上萧谨慎要是去了,难免会对白墨婉有所不诡,萧谨行肯定接受不了。
如此矛盾,才会让萧谨行这般举棋不定。
“如果你要问我意见,我觉得……”叶栖迟说,“去边关更好。”
萧谨行眼眸一紧。
“站在国家大义面前,自然以国事为重,保家卫国才是身为皇子应该有的气魄。”叶栖迟说得很诚恳。
不过此刻听到萧谨行的耳里。
却觉得她在讽刺。
“那是其一。其二就是,你现在离开,才是让萧谨慎充分露出马脚的时候,你要给萧谨慎出错的机会,不给,你们俩之间就只有这么一直耗着,要耗着多久……十年八年?”
讲真。
她觉得萧谨行等得下去。
但是她等不下去。
早点结束战斗,她也能早点离开。
“还有一个原因。”叶栖迟说完,没得到萧谨行的回应,又自顾自的说道,“我相信现在,白墨婉应该在边关等你。如果她等来的是萧谨慎……你想想她会有多失落。”
萧谨行喉结滚动了一下。
前面两个原因,都只是让萧谨行面露冷色。
说到白墨婉。
才似乎让萧谨行,有了一丝人性的温度。
终究。
萧谨行到最后也没有说他的决定。
叶栖迟也没去多问。
有时候,可能决定权也不完全在萧谨行的手上!
……
长公主萧青卉薨逝。
举国哀悼。
按照大泫国礼仪对长公主进行了厚葬。
国公府最后把长公主的牌位放在了最中间的位置,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叩拜。
葬礼结束。
谢若瞳才离开了国公府。
谢芮霖和谢芮瑶提前便走了。
就她,到最后一刻才离开。
离开时,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国公府的大门。
没了祖母在。
从此,这里便不再是她的家。
她坐上马车。
马车上,宋砚青也在。
祖母去世,他作为外孙女婿,便也一直全程守孝。
熬了几天几夜。
此时也满身疲倦的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谢若瞳这几日也没睡。
从她祖母去世到现在,没有闭上过眼睛。
一闭上,眼前就全部都是她祖母的模样。
她怕自己会崩溃。
所以一直撑着自己的身体,一直,这般压抑。
“咳咳。”谢若瞳咳嗽了两声。
努力控制。
却并没有控制住。
宋砚青本已睡着,被谢若瞳的咳嗽声,吵醒了。
其实谢若瞳不是今日此刻才咳嗽。
他好似已听到她不时咳嗽了好久了。
看着她单薄的身体,每晚都跪在礼堂前,所有人都去休息了,她却依旧,纹丝不动。
好几次他都想拿件衣服给她披上。
却又强忍着自己,装作无动于衷。
对谢若瞳,不应该产生怜悯。
谢若瞳现在只是因为失去了至亲的人才会这般,痛苦之至。
一旦过去了。
她便也不会,这般可怜。
马车内,又陷入了安静。
到达宋家府邸。
宋砚青身体真的已经到达了疲惫的顶峰,他觉得他站着都能够睡着,也就没有停留一步的,让木冬扶着他就去了谢若瞳的屋子睡觉。
谢若瞳脚步缓慢了些。
离开国公府。
也仿若在行尸走肉。
此刻满脑子里面还都是,她祖母。
她隐忍着内心的情绪。
脚步突然顿了顿。
她看到了谢芮霖出现在她面前。
脸色仿若也不太好。
谢芮霖因为怀了身孕,所以提前两日便回到了宋府。
谢若瞳看了一眼谢芮霖。
越过她身体就想要离开。
不想看到谢芮霖,一眼都不想看到。
却在离开那一刻。
谢芮霖一把抓着了谢若瞳。
谢若瞳眼眸一紧。
对于谢芮霖主动地靠近,她会觉得恶心。
一想到她祖母的死可能是谢芮霖所为……
谢若瞳直接,甩开了谢芮霖的手。
仅仅只是甩开。
没有推她半点。
却在她动手那一刻。
谢芮霖直接摔在了地上。
就这么,突然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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