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回答,手上转动着手机,似在思索。
徐明凯继续说:“季少要不要查下陆小姐的伤是谁做的,挺狠的,断了她后半生的梦想。”
“我的人不用发工资吗,闲的蛋疼去查这破事,你付工资啊。”
徐明凯颤颤的说:“这不是怕你被陆少误会吗?”
沉吟半晌,“他不会。”他不确定是谁下的手,如果是有人想挑拨他跟陆锦南的关系那么这就太幼稚了。
陆锦南平时看着乐呵呵的,但办起事情来也是一板一眼的,不是他脑子不好是他不想活的太累,觉得嘻嘻哈哈过一天才是人生的乐趣。
来到徐曼住院的楼层,陆锦南的脸色依旧不好,一早上抽了很多的烟,这会刚出电梯就把烟扔在了烟蒂区。
他迈腿走近,此时的徐曼正在床上坐着,右脚上打着石膏被固定着,一动不能动,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
见来人是陆锦南,她嗤笑,“葬完了。”语气中听不出什么伤心,反倒是像问你早饭吃了吗,那么的随意。
陆锦南也不搭理她的神经,断了腿有脾气很正常,直接说:“把你名字改回来了,以后别叫陆曼了,户口本也改了,碑文写的也是徐曼,你姑姑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回归正常生活。”
陆曼笑了笑的瘆人,嘴里叨叨念着几个字,“回归正常生活,正常生活,请问表哥什么是正常生活,我现在断腿被抽脚筋是正常生活吗,是吗?”最后的几个字是吼的。
陆锦南的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不是说只是断腿吗,怎么还有抽脚筋,这手段那么毒辣,亏得早上还多此一举的问季翰诚,“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陆曼始终笑着,“你觉得呢,我要说季翰诚你信吗,自始至终我爱的只有季翰诚,想得到的也只有他,得罪过的人只有唐君瑶,你觉得是谁下的手?”
陆锦南毫不客气的反驳,“躺着还不安分,少把帽子扣他身上,你上次金主的妻子也是有可能的。”
“你们还真是感情深厚,你的亲人,亲表妹被人抽了脚筋,下半辈子坐轮椅你都能那么淡定,陆锦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是你妹妹,咱们才是一家人,他季翰诚就是一个外人。”
陆锦南嗤了一声,看来徐曼根本没想明白,亏得上次以为她这几年安分了想清楚了,“你不用把气撒在我身上,我今天就是替我妈来看看你,你要是继续这副样子,只会让人远离,你以为我闲的愿意来看你啊,不要觉得全世界欠了你,舅舅不欠你,陆家更不欠你,不求你感恩戴得,你不恩将仇报就谢天谢地了,徐曼好自为之,我能帮你的只是保你命,这是对舅舅对我妈的最后一个承诺,你要是再作孽我也救不了你。”
陆曼满脸泪水的指着自己受伤的腿,“这就是你的保护吗,我都成残疾了,你保护了我什么。”
陆锦南气的第一次发脾气,也没能控制自己的好脾气,“命,够吗?”
“你还不如让我去死呢,我最喜欢的舞蹈,那么多年我一个人在外面拼命的学,就是为了出人头地,给自己面子,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活着干嘛,呜呜呜.........”陆曼崩溃的大哭。
陆锦南不能感同身受她的感受,但是也理解,正常的人突然变成了残疾是谁都接受不了,也就不再刺激她了,“等你好一点,我帮你转到h国好一点的医院,我会请保姆照顾你,至于出国你是逃不掉的,你知道季翰诚向来说一不二,不可能收回这个话,离开对你来说未必是绝境,换个环境吧,不要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至少对得起这么些年舅舅养你,陆家培养你的心血。”
陆曼没有再发脾气,因为有些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即便她今天快死了,她都有理由怀疑季翰诚会把她葬到h国,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人那么的冷血,那么的狠呢,断了她的腿还要抽脚筋,这是生怕她痊愈啊,都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还要送出国,季翰诚你可真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陆锦南临走瞥见了陆曼眼底的杀意,跟恨意,无奈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