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然的发现,自己现在过得越来越不快乐了,过去自己的生活随意得一塌胡涂,有吃,有喝,有电脑,能上网,可以浏览色情网站他就会认为是一种奢侈的幸福,如果再有几个朋友,没事的时候喝一点小酒,那就更好了。
这种观念在年轻人的心中很普遍,除了个别非把自己跟高尚之类扯上关系的傻笔之外,其它的生活基本都是如此,有的还不见的比这好。
夏文博总是那么认为,只要你先拿自己不当人,别人才能把你当成神。你自己都舍不得自己,别人又有谁会在乎你呢?如果换种方式来思维的话,可以这样理解:只有你先拿自己当成盘菜,你才能真正上得大场面。
这就是夏文博过去的生活,平庸而清淡。
但是现在夏文博已经完全没有了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想,应该是从自己当上局长开始吧,他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压力和责任感,他会思考很多过去从来都不用思考的东西,他本来淡漠,自由的心变得苛刻和禁锢,这样的感觉不断的压制着他,困惑着他,他根本都无法摆脱,他对这一切都充满了厌恶。
有时候他还会有一种想要摆脱这种感觉的冲动,可是,当他看到了那些心中不忿的事情,他又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熟视无睹。
这两种极端对立的想法纠结着,冲突着,他也就会经常茫然无措。
今天晚上,他就这样在街上溜达着,用了好长时间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一看,是韩小军了,夏文博忍不住微微的露出了一点笑意,他想到了那天晚上韩小军被堵在那个叫茉莉家中的情况,不知道那天他挨打了没有,希望他被教训一下,这样可以给他长点记性,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上。
不过这小子的生意做的很好,骗来骗去,骗去骗来,从没看他失过手,他老是喝醉。
这会可能又喝醉了,他让夏文博到酒吧去喝酒,说自己找到了一条生财之路,自己很快就要成为大富翁了,说要庆祝一下。
夏文博问他什么生财之路。
韩小军说他找到了买彩票的规律,说自己一定能买到大彩。
夏文博就挂断了电话,不想和他在讨论这个最不靠谱的问题了。
不过夏文博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酒吧醉倒,他找了过去,在酒吧稀稀落落的人群里,夏文博看到了他。
韩小军拎着一整瓶芝华士,在酒吧里飘飘荡荡,夏文博过去扶他,他抬头看看夏文博,说:“你小子来了,来,喝酒,我请你喝。”
夏文博不想喝,但韩小军已经把酒瓶子举过了头顶,夏文博知道,如果自己说不喝,那他会把酒都倒掉,这么好的酒,倒掉是在太可惜了。
于是我夏文博很不客气的把他结帐的那瓶芝华士全部喝了出来,连底都没给他留。
夏文博的壮烈看得韩小军伸大拇指。
他不停地说:“好,好,好,太好了,哥儿们!”
“对了,上次你在那个茉莉家怎么样!”
“呵呵,还能怎么样,出来和他老公撕扯了几下,我夺路而逃。”
夏文博笑了,本来还想和他说点什么,但这小子头一歪,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夏文博也不想这会回家,他听着舒缓的音乐,要了一杯咖啡,在服务员给他的那个咖啡杯的时候,夏文博怎么看怎么觉得脏乎乎的,就跟没洗干净一样。
夏文博挺生气,就不停的让她给自己换杯子。
服务员也生气了,干脆理直气壮的问我:“你到底是来喝咖啡的还是来检查卫生的?”
夏文博说:“我闲着,你也闲着,闲着是一种罪过。”
服务员白了他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也就是这个时候,夏文博又看到了那个叫茉莉的女人,显然,她是这里的常客,难怪韩小军喜欢到这里来,两人只怕依旧是藕断丝连,她上身穿一件露脐衫,下身光腿穿着一条短裙,脚下踏着厚厚的松糕鞋,她的装扮在万紫千红的女人中中显得很平庸,怎么找也找不到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夏文博赶忙把头偏过去,他可不想在这里和这女人打招呼,
女人在吧台那面四处扫视了几圈,就摇晃着长发冲进了疯狂舞动的人群里。她的身体在音乐声中夸张地摇摆,脖子不停地呈圆周形的旋转,长发在她身后左右飞舞,肢体的疯狂摇摆也丝毫不能掩饰她的空虚。
夏文博不敢在这里停留了,他搀扶着韩小军,偷偷溜掉,他真不希望韩小军和这样的一个有妇之夫勾勾搭搭,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个危险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