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的,夏文博就清醒了,赶忙给袁青玉去了个电话,问她那面什么时候能走,自己帮她订票,作为一个男人,夏文博一直认为说过的话一定要兑现。
“文博,我这里时间是定下来了,腊月28放假,但问题是我现在的工作还有一大堆呢!哎,忙死了!”
“领导啊,哪咋办呢,现在订票已经晚了,我都担心还有没有票,你再拖,到时候我们恐怕只能走路回家了!”
“哎呀,文博,我也没办法,最近特别忙,要不这样,你就订28号的,实在不行,你到时候先走,我这里迟一两天赶过去,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走了,大年三十到初二这几天,全都是慰问正在上班的电信,联通,部队官兵,还要和好几家搞联欢晚会......”
夏文博一听,球了,估计有点悬,过去袁青玉是个普通副县长,很多事情还能躲一下,现在是常务副县长,任何场面都必须出面,只怕真的麻烦了。
“那行吧,我先订了,到时候不改签!”
“嗯,嗯,好的,对了,你钱够吗!不够我先给你一点!”
“够,够,刚发了两个月的工资和一点奖金,回家的机票钱绰绰有余!”
事实上,等夏文博真的订票的时候才发现,这会的票价,比过去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原来都是一两折,三四折,现在航空公司恨不得卖十五折,两张票定下来,夏文博差不多只剩下四五百元了,这还要倒短到市里机场去,还没有购买保险和基础建设费,回到京城估计身上能有一百元钱都不错了。
想一想,夏文博自己都感到自豪,麻痹的,别人进京是几千万,几百万的带上,老子带上一百元,照样到王府井大街去转,交警不是很猛吗?你敢不让我走路?
夏文博哈哈大笑两声,沉浸在了叫花子日大腿,自我安慰中,然后,到万子昌的办公室去了。
夏文博说自己想回家一趟,问万子昌还有什么安排没有,万子昌到很通情达理,让夏文博放假就走,不用管乡里春节的工作,这么多的同志都是本地的,也不差夏文博一个。
夏文博连连表示谢意,说自己回来以后,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万书记的信任。
万子昌笑着把夏文博从自己的办公室赶了出去。
刚进办公室,电话响了,接通一听,是汪翠兰的,她说这会她正从黄沙,南岗采石场往回赶,说这里已经全部放假了,她也通知了几个厂长,让他们过完春节暂时不要施工开采,等候乡政府的决定。
“嗯,好好,辛苦你了,怎么冷的天,让你一趟趟的跑!”
“哎呀,夏乡长你说什么呢,这不都是我的工作吗!再说了,跟着你干,有劲!”
“谢谢,谢谢!”
后来汪翠兰话锋一转,说到了别的事情,说晚上想请夏文博吃饭,说自己已经在酒楼把包间都订好了,自己一到东岭乡,就直接过去,先去那边等着。
夏文博客气一番,但汪翠兰怎么也不答应,说夏文博马上要回家,这春节大家也不能在一起庆祝,自己就当是为夏文博送行。
夏文博心中暗想,汪翠兰最近一个阶段的变化很大,工作热情也很高,人也认真了不少,对农村的工作也很有经验,自己还是要给人家一点面子,多亲近一些,免得冷了别人的心。
“那行吧,让汪乡长你破费了!”
夏文博答应下来,又忙着在办公室收集起最近整理的一些资料,为春节过后,开办学校和并转采石场做准备。
这样一忙,就到了下班时间,汪翠兰的电话又打来了,问夏文博忙完了没有,自己在包间都等了好长时间了。
“哎呀,夏乡长,人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月亮都快不见了,你的人呢!”
“呵呵呵,你不要吓我,我可不是和你约会呦!”
“看把你嘚瑟的,和我约会咋了,想当年,想和我约会的人多了去了,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条件不好,夏天都在房子里端盆水洗澡,偷看我的人可多了!”
夏文博叹口气说:“大姐啊,这一码归一码,虽然我不是和你约会,但你要是洗澡,我也不介意去看啊,又看总比没得看好,是不是!”
两人‘嘻嘻哈哈’的开了几句玩笑,夏文博也收拾好了桌面上的资料,提一下衣领,往乡政府外面走去。